
亦農在上海外灘
亦農,當代有著極高人氣的暢銷書作家,1971年生于南陽。評論家和媒體給他的評價是“中國的斯蒂芬·金”、“70后最具實力代表作家之一”、“中國當代懸疑驚悚小說標志性人物”等。前幾天,他在出席第十八屆北京國際圖書博覽會時,對國內類型文學發展現狀發表言辭犀利的觀點,稱“傲慢與偏見在戕害類型小說”,引起極大關注。昨日,記者電話采訪了現居北京的亦農,面對家鄉媒體,他再次為類型文學呼吁,希望評論家們放下姿態,以公正的態度看待、支持類型文學的發展;也希望在各種文學評獎中,有類型文學的一席之地。
說起家鄉 亦農說“我就是南陽的一個鄉下人”
亦農,原名唐哲,他很小就喜歡寫東西,童年和少年時代都是在南陽的鄉下度過的,20歲時隨家人離開南陽。
說起筆名“亦農”的來歷,亦農說“很簡單”,一直認為自己是鄉下人,1983年時給自己起了個筆名“一農”,即“一個農民”。后來覺得這筆名太直白,便把“一”改成“亦”,亦,古語“也”也。亦農,即“也是農民”之意。
“筆名亦農,是我對童年和少年時代的懷念,也是對自己曾經身份的追憶。”亦農深情地說。
近幾年,亦農曾回過南陽幾次,他說,有一次與妻女住在南陽賓館,次日一早醒來聽院里鄉音唱豫劇,“那一刻我竟產生了回南陽定居的念頭”。
解讀“傲慢” “權威評論家”誤讀類型文學
“如果依現在的小說分類,《紅樓夢》可以歸為言情小說,《水滸傳》屬于武俠,《西游記》則是魔幻驚悚小說。如果這三部書在今天問世,恐怕就很難入某些業內人士的法眼,更不可能被列為經典名著。”亦農說,長期以來,某些人對類型文學存在嚴重誤讀,這種誤讀可能抹殺了現代那些本可以成為經典的作品。亦農認為,傲慢與偏見在戕害類型小說,因為這種傲慢與偏見無形中打壓了作家創作類型小說的積極性。
2009年,亦農加入中國作協,同年加入中國作協的還有武俠小說大師金庸。亦農說,金庸加入中國作協令武俠小說揚眉吐氣,說明傳統文學對類型文學的接納,也說明中國作協對武俠等類型小說的肯定。但是在某些所謂權威評論家眼中,還存在著對類型文學的偏見和誤讀。他在不同場合為類型文學呼吁,希望評論家們放下姿態,以公正的態度看待、支持類型文學。也希望在文學評獎中,有類型文學的一席之地。
破釜沉舟 成就“中國當代懸疑驚悚小說旗手”
1998年,亦農去了北京,在一家媒體做編輯、記者,工作和收入都很穩定。雖然工作順風順水,但他心中仍有個不滅的夢想——寫自己喜歡的小說。
2006年9月,因為“需要有集中的時間來寫長篇小說”,亦農辭職了。
亦農說:“人的一生真正用于干事業的時間才幾十年,如果不能開開心心集中精力去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,到年老的時候會后悔的,人生有得必有失,我不想空留遺憾。”
亦農深受中國傳統文學的影響,寫了近二十年的小小說,一些作品被中小學教輔書和中考試卷多次選用。
這些純文學的功底,在他創作類型文學時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。這些年,他先后出版了十余部作品,《石佛鎮》、《美人蹄》、《北京記者》、《血紙人》、《因為有愛》、《為詛咒的狗》等,共兩三百萬字。有幾部小說登上了暢銷書排行榜,2009年,小說集《因為有愛》獲冰心兒童圖書獎。2010年,《桐桐的點點狗》獲《小說選刊》長篇小說獎,被稱為兒童動物紀實小說的新述寫文本。2011年1月,《謀殺者奇遇》獲第一屆汪曾祺世界華文小小說大獎。還有一些作品被改編成話劇,或被改編為評書在網上廣為流傳。
深讀“偏見” 沒有曲折的故事還是小說嗎
亦農認為,耐人尋味、能讓人一讀再讀的文學就是優秀的文學。
談起不久前他推出的長篇小說《為詛咒的狗》,亦農說不敢說書中如何把類型小說與傳統意義上的“純文學”巧妙接洽,只是很自信讀者在讀它的時候,會有欣賞純文學作品的快感。想看故事的會讀到好看的故事,想品滋味的會品味到那種愜意與美。
亦農說,某些作家的觀點很可笑,他們聲稱自己不會講故事,寫作小說的重點也不在故事。試問,如果小說離開曲折動人的故事,還是小說嗎?它和散文隨筆還有何區別?其實,類型小說與傳統意義上的“純文學”并沒有嚴格界限,只不過類型小說更注重故事情節,更注重類型小說的特色體現,比如武俠、懸疑等。當然,也有不少類型小說為故事而故事,為情節曲折而刻意為之,忽略了人性的描述與刻畫,走上類型小說的極端,這也正是被某些評論家們所夸大并詬病的。所以,類型文學也應當克服自身缺點,在某些方面多向純文學學習。(記者 王平)